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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雪白大床,在那厚厚如雲的被褥中,褐色髮絲的男子,埋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熟睡。

東方的黑色,微微挑起的鳳眼閉合,正安然熟睡著。

皮鞋踏在大理石上發出的細碎聲響,讓黑髮男人清醒。

又睡在這裡了嗎?看個那應該一睜眼就是金褐眼的人依然埋在他身上睡著。

下床,慣性拉開那應該只有房間主人使用的衣櫃,拿衣服梳洗。

整頓好之後,順著密道離開。

想不起來自己從哪時候開始,習慣找那草食動物睡。

自己的東西開始佔據那間主人房,他會在任務之後纏著他休息。

『乖乖不要動…我在這裡…』好像每次壓著他,他都會說這樣話。

哪一天看到你的眼,好像都印上我的模樣。




阿綱被Reborn拿槍逼醒,他迷茫的睜開眼,那個人…又回去了?

下床梳洗,想著那個人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蹭他睡覺。

他幾時成那隻貓的抱枕?

三個月不見那隻大黑貓,那人的黏性似乎只有增加沒有減弱啊!

他到底是幾時開始粘著自己的?心裡有個聲音,提醒著他最好別問。

因為這個答案,搞不好連那個人都不知道。

十年之戰結束之後,他記得自己離開棺墓,然後看見是那高高孤雲的鳳眼。

想念…更多的是看不見的情感,他沒辦法逐一解讀他。

之後他就習慣出完任務就來黏他,回到大宅的第一天,他絕對是強拉著他上床睡,不管他當下在幹麻,洗澡例外。

今天是他三個月來第一次見到雲雀,他昨天睡到一半就差點給那隻大貓壓岔氣。

拉上領帶,他踏出房間,巴吉爾已在門外恭候多時。

「早,巴吉爾。」他笑著說,率先走向前方。

由衷希望今天別又上演早餐戰爭,那群傢伙不煩嗎?

意外的,餐桌上沒有戰爭,因為那位雲守不在,霧守根本打不起來。

雖然可以光明正大的黏阿綱,不過變種鳳梨還是被人打飛出去了。

草壁只說恭彌先生還在休息,就再也沒下文了。

阿綱沒說什麼,只是叫草壁記得盯著雲雀用膳,那隻貓任性的程度十年不變。

只有變本加厲!

草壁點了頭,準備回雲守基地,阿綱後來想想,還是他去看看吧。

「我等下就過去,請雲雀學長先梳洗一下。」他不會真的要吃兩份早餐吧。

這次才真的放草壁走,Reborn不想承認這笨學生是他自己教出來了。

他就是太由著雲雀,難怪連隻伸爪子的大黑貓都沒本事搞定他。

阿綱喝口牛奶,沒把Reborn的視線放心上。

由著雲雀學長,他是知道這裡不少人都吃味著。

可,能怎樣呢?他就是喜歡他了,那雙眼睛…把自己看清沒有……




雲守基地

慵懶的跪坐,他等著那個人。

被草壁吵醒,是因為那個人要來,知道他會在大宅吃完早餐,他眼前是一份早餐一份茶點。

安靜的喝口茶,動筷,那平穩的腳步聲,一路走來他這間房。

敲門之後,是那張反射性揚起的笑靨。

可以看見那人眼中一點點擔心,卻看不到更多他希望的東西。

「打擾了,雲雀學長。」淡淡笑,比起學生時代來說,少了點羞澀。

「嗯。」看他進門,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

沉默的用餐,自己幾度看著那人一碰和果子就笑瞇的眼。

讓草壁送上這些,確實很討他喜歡。

褐色的,不管之前之後,那雙眼都是溫柔的。有沒有辦法…只讓他看見自己?

「雲雀學長…那個,下次請你一結束任務就好好休息。」阿綱開了口。

「我一直都有休息,草食動物。」我一直都是先找你的。

那人的眼…滑過一絲嘆息。

「我說的是,你的單獨休息。」他的聲音有點無奈。

不可以找你嗎?我以為你回來之後,我們的關係可以改變一點點。

當自己失去你的時候,我終於懂那種害怕的心情。

我所錯過的十年…是不是有錯過你……

「不是說不可以找我,而是你應該先去睡好。」他的口氣很無奈。

眼輕閉又睜開。

「我不會再去找你了。」聽見自己冷靜的決定,終於知道把自己放逐在空之外,是怎樣的感受……

那人的眼,睜大了,錯愕…還有我閉上眼沒看見的。

不想再去看見那個人,一路安靜的用完膳,聽見自己冷淡的送客。

沒有勇氣再看見一次他的眼,要是看見希望,自己會折斷那雙羽翼,扣留那個人……

紙門被拉上又關起的聲音,聽起來真刺耳。

雲自由了嗎?放棄空的自己。真的能回到十年前那種自由嗎?

飛得高高的,就像沒有牢籠的鳥……

自己是不是該回去並盛了,只要請調,一定可以走吧!

草壁撤走了膳食,自己只說了想回日本。

再然後…他安靜的逗弄被自己放縱很多年的寵物。

小小的鳥兒喊著綱吉綱吉,壓住了雲豆的聲音,自己就不會想念了嗎?

那是自欺欺人……一直都知道。

把雲豆放回鳥籠,不合時宜的櫻花,不合時宜……

是不是該把一切都推回正軌,推回雲雀恭彌不曾注意過那草食動物,推回…他不曾注意過那人的眼,一切的不曾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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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e030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