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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Reborn出來之後,阿綱還在接待室吃蛋糕。

在雲雀的膝蓋上,一邊吃一邊掉,掉到學生褲上的被雲逗啄掉了。

於是今天的雲雀依然很忙,那隻偶爾抓了蛋糕就往自己嘴邊送的人,一點都沒管他的小手髒不髒。

好好一塊小蛋糕,被人捨棄叉子用手抓之後,說真的…很破。

那繼續秉持雙手萬能的小鬼,邊吃邊抓一點給雲雀。

雲雀總是瞪著看很久,才肯張口。

奶油沾到雲雀的唇角,被他舔掉了。

剛好阿綱手上的蛋糕終於被抓吃完了,粉粉的小舌貪吃舔著手上的奶油。

「那麼喜歡?」靠得近,小小的唇邊還沾著一塊奶油。

憨憨笑著,點頭,男人頭一低,舔過那唇角。

小孩睜大眼睛,錯愕。

然後某小孩一隻手就拍上雲雀的臉,剛好弄髒他清麗的臉龐。

雲雀拿了紙巾擦過,順便替他把手給擦乾淨。

指望他懂太難,現在的自己…只是短暫被吸引而已。

所以沒什麼。

被吸引的自己也很怪,平日根本不會看他,現在留在身邊卻得照顧他。

阿綱憨笑著,剛剛不是故意打他的。

「你只知道笑,剩下都不管了嗎?草食動物。」雲雀捏捏那稍稍有點肉的臉。

阿綱扁扁嘴,對於剛剛被捏,他只是拿乾淨的手,繼續拍上雲雀的臉。

雲雀隨他去,反正這娃娃大膽不是一天兩天了。

最近打小小鳥開始就有點超過限制。

很忙很忙,快速處理著文件檔,然後看到小嬰兒進來,雲雀隨便膝蓋那隻欺負雲豆。

反正沒有一天不啊啊叫的,有反應才怪。

「蠢綱看起來要自己恢復了,你能照顧他嗎?雲雀。」Reborn問著。

阿綱正伸長手想爬上雲雀的辦公桌抓雲豆,被雲雀拉下來。

「安分點。」雲雀低叱著。

不能抓雲豆,又不能下地,就憑他那五短身材,連跑都會摔個七葷八素。

雲雀很久才看向Reborn,「我照顧他,你哪隻眼睛沒看我照顧他了?」

根本就像壓抑很久的鳥兒,在他的眼提底下搗蛋。

「把手給我收回去!」雲雀抓住那隻小胖手,一個沒注意,他就想造反。

阿綱憨笑,不過抓幾個文件,好兇。

「去抓雲豆,隨便你怎麼抓!」把那隻丟下地,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終於從雲雀的膝蓋上解脫了,那五短身材真的跟在雲豆後邊抓小鳥。

向來被主子護著好好的雲豆,簡直要感嘆他沒鳥權。

被當成阿綱的玩具就算了,居然還要邊躲那胖手手。

雲豆何止一個哀怨了得?

Reborn旁觀著,那個雲雀幾時會讓人跟著他?本來以為他早就該把阿綱丟給他們了,居然還帶著?

招招手,就算還是一張嬰兒臉,阿綱也沒膽子抵抗他的招喚。

小胖手又被塞了一掌心的糖,嫩聲的說聲謝,他開始找雲豆一起吃。

然後又想攀回雲雀膝上。

「幹麻?」這傢伙想當無尾熊嗎?

「啊~」張嘴說啊。

雲雀抓人上膝蓋,微張口,又給塞了一口糖,甜的他想吐。

這傢伙很壞習慣,拿糖當正餐吃的是吧。

硬吞下去,再灌口茶,雲雀的表情連變都沒有。

「小嬰兒,你是給他糖來欺負我的嗎?」他不知道這傢伙很麻煩嗎?

「嫌煩可以還我。」Reborn沒客氣的說著。

阿綱看雲雀,還什麼?

雲雀攬住小孩,薄薄的唇吐出兩句:「作夢!」

在他手裡的東西怎麼可能給人,更不要說他手裡的人!

就算他是彭哥列的金絲雀,也只能是他雲雀恭彌的。

莫名的,他就是不想還。

因為那金褐色的眼看著自己嗎?還是他毫不保留的相信?

不管是那一樣,他都不想放手了,這隻金絲雀,只能是自己的。

Reborn真想大笑,那之前避之唯恐不及,是笑話嗎?

高高的孤雲,也會眷空了嗎?

雲雀不理人,只是把人抱緊了一點。

阿綱也沒管自己被糖渣子用髒的小手,拍拍雲雀的胸口。

雲雀扯出笑,你之後好了,就真的不準逃。

空的溫柔…真的就像糖一樣很甜美。

但是就是因為是共有的,當可以獨占的時候,人…總是貪婪的……

Reborn推推帽子,他很想叫阿綱遠離一點雲守,但他也知道不可能,雲…現在很眷空。

茫然無依的空,也是會給雲。

但這樣真的好嗎?Reborn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因為雲的眼神太認真,要是平日他絕對不怕,但是現在不是。

他很清楚那種人,聽不得拒絕。

雲是唯我的人,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誰也不准動。

阿綱有個最強,也最麻煩的雲守,這到底好不好?誰也不敢說。

「你還有事嗎?小嬰兒。」正拿濕紙巾給膝蓋上的小鬼擦糖渣子,沒事給了一堆糖,這樣想讓他蛀牙嗎?

阿綱縮著手,不想給人擦手,被男人拍掌心幾下,又乖了。

很怪的互動,意外得合諧,好像本該這樣一樣。

不規則的圓,像雲本身不具備任何姿態一樣,臣服空之下,卻又用自身的無形包容。

寬廣蔚藍,溫柔包容,君臨雲之上,他卻像個有些需要保護照顧的孩童,被氣候
群包圍關愛,用自身的堅強成長吸引人。

Reborn推推帽子,現在他們會自己處理,他就不要管了。

雲雀好一陣子才發現小嬰兒走了,沒辦法,他現在忙到分不開身。

那隻一重獲自由的,就忙著下地要去抓糖。

天知道他根本不愛糖分!

還不至於跟他追趕跑跳蹦,不過也差不多了。

總之,某個五短身材,徹底稱霸接待室。

每節課必然的巡視,某委員長都會記得抓隻兔子出門。

草壁哲夫,今年15,兼職風紀委員長夫人另一位保父。

啥?還有一個保父?請看向正前方那位用力咬殺的風紀委員長,謝謝。

五短身材的米蟲一隻,據說榮登委員長目前心肝寶貝一枚,也許改天有永久效力請各位注意。

阿綱抓著雲豆,千篇一律的咬殺速度,他從感慨到沒反應。

不能怪他適應力太好,小孩子對這件事的適應力超級好。

因為在他眼前那個是雲雀恭彌,他想不習慣咬殺都很難。

「不害怕?」伸手擦掉臉邊的血絲,來自外人的血絲。

阿綱抓著雲豆移到雲雀伸出的手,說不出他的改變。

小小的手攀上他的肩,雲豆展翅高飛著。

雲雀問他害不害他,他似乎想不起害怕的理由。

於是他很順的接受這樣的轉變嗎?這樣好嗎?他現在也不知道,他只是個看起來一歲一點點的孩子,不是那個十五歲的澤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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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e030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