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翻身離開,他動作的瞬間,阿綱正好醒了。

勉強被抓住衣袖,他很想知道他想幹什麼。

「早,雲雀學長。」屬於青年帶點尚未變生完全的柔軟嗓音,打著招呼。

沒有揮掉的原因是什麼,他暫時無解,但是他喜歡這個人盯著自己。

「早……」反常的扯過他的髮絲,褐色的美麗。

過度的手勁,讓床上的人皺了眉。

有點慌亂的收回手,自己並非有意。

「沒事的。」他柔軟的嗓安慰著,自己心裡卻介意自己帶給他的疼痛。

走遠,還可以感受他的視線。

召來草壁,要他準備餐點,他想,跟他分遠一點,應該不會有事。

輕鬆得太早,他看到跟草壁一起進入他房裡的人,拐子想都沒想的丟了過去。

這草食動物來找自己幹什麼?

草壁嚇了一跳,恭先生很少一早火氣很大。

阿綱嘆氣,有必要這樣生氣嗎?

「我讓他送過來的。」阿綱擺擺手,讓草壁把東西放下離開。

點起怒火也別波及無辜,他只是想跟學長一起用餐而已。

鳳眼帶著不悅,他並沒跟他一起吃飯的打算。

「你有一雙很美的鳳眼,可是你似乎都沒有看見我。」像是抱怨一樣,他坐到自己的對面。

沒有看見他?這草食動物在說什麼笑話?

他為什麼得看見他?

清淡不失精緻的膳食,說來應該很好入口,不過雲雀被他弄到沒有胃口。

一早就被這人弄到食不下嚥,這草食動物也好本事。

加上他的視線,不時在他身邊打轉,讓他有種想咬殺的衝動。

他是哪根神經錯了,才讓這人踏進自己的地盤。

眼前人吃得香甜,就是想再一拐子過去,也等他吃飽再說。

優雅的動筷進食,連自己都沒注意習慣半閉眼進食。

「雲雀學長吃飯眼睛都不睜開呢。」聲音傳來瞬間,他只是多看一眼那草食動物。

他的視線一直都不太遠離自己,他臉上有東西嗎?

那種視線下,他習慣性的漠視掉。

他的視線很溫柔,帶著一點想念的味道。

但是那種視線,讓他覺得他是透過自己在看見誰。

想念著誰,為什麼看他?

打遠方而來,踏進這裡,他的目的是什麼?

讓他踏進這裡的自己,又為了什麼?

因為那句重新認識,還是其他的?

他對他一退再退,默許他踏進進自己的領域,嚴重懷疑他對他是不是沒有任何底限的放縱。

用膳之後,默默的放下筷子,他想去處理公文跟巡視風紀。

「我可以跟嗎?」他確定自己看到一隻蹦到眼前的大兔子,只要多兩個長耳朵。

伸手把他的眼蓋住,他過於晶亮的眼,讓他很難招架。

「不能跟啊?」嗓音有點失望。

「別吵我,草食動物。」他聽見自己說了,收不住自己的嘴。

「好。」被自己遮住的眼,看不清的臉,漾起一朵笑靨。

為什麼…他只是同意讓他跟,他可以這樣開心?

他想不出來,是他笨了,還是這隻草食動物對自己都這樣予取予求。

「你忘記的,我幫你找回來。」那人的眼睫輕刷著他的掌心。

他忘記什麼?會遺忘的應該是不重要的……

「你喜歡壓著我睡,像佔據玩具的小孩,我們走過的日子,你都忘乾淨了,記得我…很痛苦嗎?」那人的視線,像透過掌心看他,他的聲音,打亂一切。

雲雀收回手,安靜的搖頭,他還要處理公事。

阿綱嘆氣,那個搖頭,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雲雀把人趕出去,很順手的更衣換上西裝,領帶繫好的那一刻,他還是那個八風吹不動的雲雀恭彌。

踏出去的時候,他看到那個人。

「你答應我可以跟著。」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現在有想咬殺的想法,拐子沒客氣的招呼上去,阿綱躲著,火氣真大,雲雀學長的起火點不會是自己吧?

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讓雲雀學長的沙包啊。

「你不是要辦公嗎?」低頭躲過那力道十足的拐子,他敢說沒躲,肯定要腦震盪了。

「走遠一點,草食動物。」雲雀很生氣。

他被人打亂了心思,誰賠償他?

阿綱無奈的收手,被人警告了就安分點。

雲雀走向備好了的轎車,那大兔子一臉想上來,又不敢。

「上車。」雲雀在車內說著。

阿綱坐上車,偷笑,他還是捨不得欺負他。

雲雀看向窗外,忽視身邊那隻大兔子。

他的視線很溫柔,這時候的他只是專心得看著自己。

太專心的讓又想再次掩蓋他的眼。

他的心在雀躍,因為他看著自己,為什麼要開心?就像他那次來到自己身邊一樣嗎?

「我…我在想雲雀學長喜歡我嗎?」十年以來的相處,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是不會問出口的。

雲雀愣了一下,這是喜歡嗎?沒人跟他說過。

「什麼是喜歡?」自己所無法解釋的,什麼是喜歡。

「你可以容忍有人你壓著我睡一樣,壓著我嗎?」穿著西裝的兔子這樣問著。

鳳眼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一鼓怒火佔據。

「誰敢?」脫口而出,他不知道自己生氣什麼,但是…他清晰的看見他的視線裡,裝著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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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e030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