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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雲雀X25歲綱

時間過了十年,男人的起床氣依然不改凶暴,除了雲豆叫人,不然拐子通常都會被拿來當犯罪工具─謀殺。

也許還有個例外…澤田綱吉。

他們不是戀人,卻又意外的合拍。

保持一種默契,誰也不越過那一線之隔。

你是我的誰,我是你的誰,目前的他們…不是彼此的誰……

從清醒時,雲雀除了水就不願意進食,比往日更加火爆的起床氣,連草壁都無力招架。

不知道第幾回被撤出來的早膳,讓人頭痛,只好去找那勉強可以讓雲雀允許靠近的首領。

大清早坐在迴廊之上,男人慵懶的姿態,帶著與世無爭的味道。

只有熟悉他的人很清楚,男人特有的霸氣可不是跟那張俊美的臉不契合。

皮鞋踏在木板上,發出一點聲響,極力克制打擾他,也似乎很難。

男人放開手讓雲豆飛向來人,漆黑的鳳眼,看著那身雪白西裝的孩子。

對他來說真的像孩子,從一開始的哭哭啼啼到故作堅強,直到現在沉穩。

只是那沉穩太虛假,就像孩子拿起假面具抵擋現實一樣。

「雲雀學長,你在這裡啊?」臉上漾開的笑,很假。

不知幾時開始,他不喜歡直視他。

他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那張笑靨就像面具一樣,牢牢掛在他臉上。

好幾次拿拐子咬殺,他認真的抵抗的樣子就像求他別揭穿。

拉遠的距離,他只想看到那還會哭哭啼啼的蠢樣。

雲雀沒有應話,只是想念那少年的曾經。

弱小的空,茁壯的空,中間扼殺的是什麼?只有少年自己知道。

雲雀最近貓化,傑作來自那位夏馬爾醫生,當然事後被人很狠咬殺,改變之後,男人以往的傲氣更傲,火氣更盛。

阿綱不只一次認為夏馬爾活膩味了,挑戰最強的雲守,應該直接上吧,而不是拿三叉戟蚊啊。

男人尾巴不悅的拍打著地面,鳳眼冷淡的讓人很想逃。

「草壁先生說,你不肯吃東西,不吃對身體不好……」話都沒說完,一拐子就丟過來。

阿綱抱著雲豆躲開,無辜的看著那遷怒的男人。

因為再生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復啊,不要不高興就拿拐子丟人啊!

看著那貓耳貓尾的俊美男人,他覺得他心跳快很多。

好想養啊~~可是不行。雲雀學長可不是願意區之人下的男人。

「我…我請草壁學長再弄了一份早餐,雲…雲雀學長多少吃一點好嗎?」阿綱再走近了一步。

幾時開始,他再也不敢正視那美麗而凌厲的鳳眼。

是自己收起眼淚的那一刻,還是第一次扣下板機卻哭泣的那時候?

明明應該是很會太久遠的時間,為什麼他記不起來了?

黑色的尾巴捲上他的手,他看他,復而低頭。

啪!尾巴抽了自己一耳光,錯愕呆愣,然後他又退卻了。

學長很討厭他,可是他也不曾對自己口出惡言。

真要說有什麼,就是他的眼光讓自己之後再也很難承擔吧。

他們的關係是什麼?學長學弟?首領守護者?這關係的判斷太難。

他們沒有捅破一層紙,一層包裹秘密的紙。

雲雀默許他的靠近,他允許雲雀在外的兇暴。

雲雀皺眉,不愛他的退卻,卻沒有開口糾正。

草壁端來早膳敲了門,看著那坐在各一邊的阿綱跟雲雀。

「去端過來,草食動物。」他還是願意吃了。

把雲豆遞回去,阿綱趕緊拿來。

雲雀手裡摸著雲豆,看著那把餐食端到他眼前的人,笑…看起來真實多了。

黑尾搔搔那兔子的下巴,雲雀的表情看起來很溫和,讓人忘記害怕。

眨眼,金褐色的瞳閃爍著笑。

這才是記憶裡那個會吸引自己,讓自己茫然的時強時弱的草食動物。

動手拿了湯匙,草食動物瞬間就離自己好幾步遠,雲雀不悅的又丟了一拐子過去。

被人砸了兩次,該知道不可以亂跑。

乖乖拿了拐子,拿還給雲雀,心裡想著那堆文件要是不儘早改完,他可能有得是機會裸奔義大利。

坐在離雲雀很遠的距離,就像他們離的很遠…很遠……

就像雲雀不懂阿綱的轉變,就像阿綱不懂雲雀的想法。

明明都站在很近很高的位置,他們有的,就是位居兩端的心。

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是什麼,他們也沒有勇氣確認對方的下一步。

雲雀喝著粥,看著那離很遠的人,清醒一小時之後的起床氣應該消去了。

清晰運作的腦袋,就連自己喜不喜歡草食動物,都可不用浪費腦細胞,直接拿拐子驗證一切。

可是為什麼…看到那張苦巴巴的臉,他很想咬殺。

叼著魚尾,像隻覓食中的大貓,他順從好奇心的趴過去。




說真話,誰都會被一個大貓嚇到,尤其那隻貓,還是向來八風不動自我中心嚴重的雲雀恭彌。

秋刀魚吃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小節魚尾,叼在嘴裡。

他只能當男人一時心情不錯,不過真要可憐他的膝蓋被當枕頭用。

動手拉拉那節魚骨,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

男人張開口,讓他可以拉走。

趴在他的膝蓋上,雲雀的腦袋沒有想事情。

這是他們相處的一部份,親近而不拒絕。

偶爾賴在阿鋼的膝蓋上,空特有的溫柔,總是可以撫平一些東西。

甚是…一些焦慮。

這個改變之後的外貌對他來說,不會造成多大的困擾,連要出任務的都絕對沒有問題,因為死人不會說話!

阿剛試探的摸摸那軟尖的黑耳,鳳眼瞄了一眼,繼續趴著不動。

「再吃一點…還有剩……」雲雀學長不會浪費糧食,很少看他吃剩。

看看裡邊剩下一點小菜跟味噌湯,雲雀坐起來,秋風掃過葉的吃乾淨之後,猶自趴了回去。

讓雲豆找人把空盤撤下,阿綱摸摸那耳朵,抖了抖,沒挨拐子。

大方的在男人頭上造反,這是雲雀給予空的一點默許。

他沒有打破界線,沒有戳破秘密,他只是要一點點給于雲豆之後的溫柔。

不管之後會不會走向分歧的道路,走向一般人所謂的正常。

這個黑色地帶,要愛上一個人多難,要愛上一朵孤高的雲太難。

這兩難都給自己遇到了,他是不是該笑一笑,嘲諷自己多年來的廢才,依然毫無半絲長進。

溫柔的掌心溫柔的人,如果那個笑容,不是太虛假,他知道…那是何等溫柔。

明明靠的很近,他只能當作睡去。

如果有一天可以摘下那個面具,他很想看到他的笑。

真心的笑,而不是公關用的那種。

會不會有一天,你會像當初那樣笑著?而不是當我逼進你時,那種哀求的眼神?

記憶總是會美化很多東西,包刮他們的過去。

曾經高高的看著他與其他人群聚嬉鬧,也曾經感受他在自己背後想說話的眼光。

想太多不適合雲,所以雲雀選擇真正的睡去,頭上撫摸的手很溫柔,他希望醒得時候還是依樣溫柔。

不然他會藉著起床氣咬殺他,狠狠的……就讓他先看見掌心溫柔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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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e030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