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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喜歡,早在我沒有注意到的那一天開始,就喜歡了。

很輕很淺,不能說,因為你是孤高的雲,卻不是空能留住的雲。

一份單戀可以喜歡十年,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挑戰金氏世界紀錄?

也許可以,那張溫柔的臉,扯出苦苦的笑。

不是那個被稱為溫柔包容的大空,他只是一個喜歡上自己學長的笨蛋男生。

「蠢綱,雲雀受傷了,去看看。」那成長中的門外顧問,替自己學生帶來消息。

阿綱呆了一下,趕忙要巴吉爾備車,他要去雲雀的宅子。

Reborn嘆口氣,這兩個人可以耗上多久啊?

他都感覺到自己學生的喜歡,那樣明顯到不會掩飾,那笨拙的掩藏,他以為…雲知曉。

沒有任何反應,就連態度都沒變過。

Reborn嘲笑那個也許該無疾而終的愛慕,但也許也…羨慕那個雲讓空喜歡著。

漫漫十年…那樣長遠的時間,居然就這樣砸在一個男人身上。

他的學生啊!真不知道該罵單純還是根本就是單蠢過頭了?




雲守基地

座車停在基地門外,阿綱大步的踏進去,心裏怎樣也不懂,為什麼雲雀會受傷?

任務受傷是一定會有的事,但是強悍簡直就是雲守另一個代名詞,連那樣的男人都會受傷,是不是…給的任務太困難了?

一邊低估自家雲守能耐,一邊往寢居去,真要感激雲雀本身不會讀心術,不然被他知道肯定會活活被這蠢兔氣死。

不過氣死之前,雲雀會先咬殺這隻草食動物洩恨。

剛走進雲守的寢居,安靜得很,除了那個手肘上包上幾圈白布的雲雀。

「草食動物,就你一個人來?」那群首領控沒來?

阿綱搖頭,試探的多走幾步,那就算受傷還是兇猛飛禽類的雲雀沒丟拐子過來,就表示默許了。

「傷…傷得怎樣?怎麼會受傷?」眼中除了一點畏懼,更多的是擔心跟不悅。

不是說不會受傷嗎?反正就傷假的就是了嗎?惱怒。

雲雀皺眉,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喜歡他現在的表情。

一種會讓人有不當聯想的表情。

群聚草食動物們說的戀人,對,現在彭哥列的空的表情就像擔心戀人一樣的表情。

他跟他不是那種關係,也許自願跟他一起到義大利,但最初是因為有機會咬殺這時強時弱的草食動物。

是的,咬殺他,這是他看上的獵物,誰也不可以跟他爭。

他們不是戀人,只是狩獵者與被狩獵者。

「雲…雲雀學長?」阿綱訥訥的喊著,也許是他太放肆的質問,但是他覺得現在雲雀學長的表情真的很怪。

像是想咬殺又不咬殺的那種,呃…真的有這樣生氣嗎?

鳳眼仁慈的多看了他一眼,「因為走神…」他受傷的理由,只因為走神。

走…走神?那個每次都沉浸在咬殺敵人快感中的雲雀,居然會走神?

本想開口問,不過那銀拐已經貼上自己頸子。

好吧!他怎樣都要給自己學長留點面子,雖然他比較怕咬殺。

沉默在他們之間遊走,阿岡看著雲雀的收回拐子,又躺回去床褥,終於安心的呼口氣。

他果然不管什麼時候,在雲雀學長眼中都像草食動物。

他這個首領還是太無能了嗎?他撫弄著不知幾時飛到自己手心的雲豆,滿腦子的亂想。

雲雀瞪著那敢在自己眼前明目張膽走神的草食動物,他到底是來這裡幹麼的?

「我要休息了。」他淡淡下起逐客令,看著他手足無措的跟自己抱歉,然後那溫柔就這樣離開自己的視線。

雲豆飛回主人手上,整理起自己的羽毛,再看看最近有嚴重走神趨勢的主人。

「恭彌…恭彌…」雲豆的叫喚聲,把雲雀的心神喚了回來。

隨手把雲豆塞進鳥籠裡,說不出自己走神的理由。

那時候…他忽然看見了那哭著草食動物,開開合合的唇似乎說著什麼,當他回過神之後,他已經不慎讓敵方劃上一刀。

幻覺,應該是幻覺,對方也許有擅長幻術的人吧?

下一次要那草食動物調查更清楚些,不然就是把那變種鳳梨給丟出去。

幻術就該交給鳳梨上,不然擾亂風紀咬殺,他絕對不介意踩在屍體上頭。

拉上被子,雲雀閉眼前想著,那隻草食動物的眼神,似乎打十年前就沒改變過,關於他習慣專注看著自己。

他也許沒發現,但他是雲雀恭彌,怎麼可能忽視那個注意自己的眼神的來源?

彭哥列的兔子首領,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些狼狽的逃回本部,心底吐槽自己居然這般怯弱。

十年了,他的喜歡已經十年了,一點點都是回憶,只有那種喜歡一直累積加劇。

他很想說,他真的很想說,但他不願意以一個男人的姿態佔有的那孤高的雲。

他可以擁有很好的女人,擁有自己的子嗣,而不是被個男人喜歡上,斷絕血脈。

這時候就發現男人跟女人的差異性,能否生育……好悲哀啊……

這種體認,讓自己的呼吸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一樣,喘不過氣。

重新調整好,阿綱揉揉臉,繼續在他的位置上把該消滅掉的文件山剷平。

原來喜歡人會很痛啊?他好像一直都不知呢。

批改到一半,他壓壓心口,他把每個守護者都當作家人,希望不管怎樣出艱難的任務,只要他們平安回來。

只有一個人不一樣,誰不一樣,只有他自個知道。

也許Reborn知道,既然他不說破,他就當他不知道這回事。

只是心裡的痛,那種感覺,可能比被逼著喝完一杯義式濃縮黑咖啡還苦。

很早就體認到那是一種不歸路,原以為默默的喜歡就不會有事了。

自己果然還是貪心了……真的,怎麼看到他一受傷自己就亂了呢?

連關心都怕露餡了。

阿綱嘆口氣,這時候才知道怕的自己果然很可笑,既然會怕,當初一開始就不要去愛上,愛上再沒有退路,不亦是自找死路嗎?

溫柔的空該把溫柔給於每一個人,他的守護恩澤,也該給予每一個人。

可是他現在…只想給那個人……

有沒有人可以跟他說,他的喜歡,該怎麼辦?

壓壓心口,把心挖出來,就不會痛了……

不過要是那樣,他可能沒辦法找到那個人跟把又一天累積的喜歡放在心裡了。

他記得自己身為首領要堅強,不可以有破綻,Reborn當年教的他都有記起來,可是他的習題裡怎麼沒有戀愛學分?

那一科當掉就不能重修了呢……

懊惱的抓抓頭髮,柔軟的長髮被他的抓的凌亂,堅強一點,澤田綱吉,只是不能說的喜歡,可沒說不能喜歡他啊!

他暗自鼓勵自己,既然得灌下一杯義式黑咖啡,那他後邊給自己一點糖就好了。

只要…只要雲還願意空之下,他也許有那樣一點機會,佔據雲心裡一點點角落。

不用很多,只要一點指縫的微小幸福,就是這場苦澀喜歡中的微不足道的糖。

「我都不知道…彭哥列十代首領,也會為愛情裹足不前啊,蠢綱。」不知道幾時來到首領辦公室的門外顧問,不改毒蛇口吻的罵著。

阿綱揚起輕淺的微笑,逕自收下那嘲諷。

沒有否認他竊聽他的心,那種沈重苦澀,連他這嗤笑愛情的人會都稍稍有點感覺。

嘲笑他的裹足不前,身為他的學生,居然做出會令老師羞恥的事,就是對愛情的不坦承。

「沒辦法啊,因為我的喜歡…也許會傷害到雲雀學長啊……」漂亮揚起的笑,藏起所有心痛心酸,只是不想見到任何人的為難……尤其是…他最喜歡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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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e030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